2022年11月18-19日
第六屆中國英語教師發展大會
(資料圖片)
魯子問教授將進行主旨報告：
新課標背景下英語教學目標設定的課堂實踐
歡迎屆時參加
今天討論怎樣教口語可以發展學生的認知能力。
基于我們對認知能力的理解，發展學生認知能力的教育，應該發展學生分析判斷、取舍選擇、運用創新的能力。以下基于此展開討論。
中小學英語課程標準對學生的英語口語能力要求并不高，但總有一些學生希望能用英語表達自己的思想觀點情感，國家也希望有一些學生能有英語向世界講述中國故事、傳播中國文化、展示中國觀念，等等。所以，這里以此討論基于口語活動發展認知能力的可能，即：英語口語能力發展目標包括個人目標與社會目標，而不是單純是個人目標（表達自己的思想觀點情感，），也不單純是社會目標（向世界講述中國故事、傳播中國文化、展示中國觀念），二者當然可以整合，即：個人以社會目標為個人目標，也就是：個人愿意以向世界講述中國故事、傳播中國文化、展示中國觀念為表達個人思想觀點情感的個人目標。
發展口語能力，首先需要分析口語表達的樣本，從一個詞、一句話的表達，到一個故事、一場演講的表達。此處分析，就已經可以開展基于口語發展認知能力的活動。
鑒于英語是與漢語相去甚遠的外語，對已有英語口語活動樣本的分析，應選擇具有代表性的樣本案例。我自己經常選擇的對話案例多是來自具有代表性的電影、電視劇的樣本案例，而演講等則選擇TED talk等資源的演講樣本，因為這樣的對話具有足夠的認知發展空間可以引導學生通過分析樣本的口語特性，促進學生發展認知能力。
以下是《小王子》中最短的章節：第十八章：
The little prince crossed the desert and met with only one flower. It was a flower with three petals, a flower of no account at all.
“Good morning,” said the little prince.
“Good morning,” said the flower.
“Where are the men?” the little prince asked, politely.
The flower had once seen a caravan passing.
“Men?” she echoed. “I think there are six or seven of them in existence. I saw them, several years ago. But one never knows where to find them. The wind blows them away. They have no roots, and that makes their life very difficult.”
“Goodbye,” said the little prince.
“Goodbye,” said the flower.
這一章中，小王子與沙漠里的一朵三瓣花的對話，非常具有哲理性，具有非常強的樣本作用。我們可以引導學生分析其語篇結構、語句與語詞特性、語用特性、文化特性等，進而進行判斷、取舍選擇、運用創新。
這一對話不僅顯示出小王子來到地球之后對朋友的尋求、對世界的探索，而且三瓣花的表達觀點突出、邏輯自洽，對小王子這位聽眾具有很強的啟發性，對我們這些讀者亦如此，從而構成了語用特征，并實現了作者的語用意圖。
三瓣花的口語表達告訴我們，我們表達自己的思想觀點情感時，并不需要復的語言，而只需要把握語句、語義清晰的結構，但一定要觀點突出，而且邏輯要自洽，盡管其邏輯性可能并不為他人普遍認同（我們可能因為視角不同、經歷不同，而對論據的理解不同，從而導致對符合邏輯性的判斷不同）。
這里我們還要注意發展對文本的批判性分析，此處可以對三瓣花所說的“Men? I think there are six or seven of them in existence. I saw them, several years ago. But one never knows where to find them. The wind blows them away. They have no roots, and that makes their life very difficult.”三瓣花自己只看到過六七個人，就以此判斷地球上只有七八個人，顯然是以自己所見為世界的偏狹，“They have no roots. The wind blows them away.”也同樣是自己生存形態為其他生物的生存形態，以為所有的生物都需要根，都需要不被吹走。當然，我們也需要引導學生分析“They have no roots, and that makes their life very difficult.”的價值與意義，不能因為前面的分析而對三瓣花的一切都予以否定。這一判斷方法在整個《小王子》中比比皆是，我們不能否定玫瑰的一切，不能否定國王的一切、商人的一切等，甚至不能否定酒鬼的一切。
我們也不能肯定小王子的一切，不能肯定狐貍的一些，不能肯定點燈人的一切等。
我們再看TED talk的一個案例的片段：
（該演講的視頻、音頻在TED talk與相關網站可見，此處不引用。）
The Danger of a Single Story
Chimamanda Adichie
I"m a storyteller. And I would like to tell you a few personal stories about what I like to call "the danger of the single story." I grew up on a university campus in eastern Nigeria. My mother says that I started reading at the age of two, although I think four is probably close to the truth. So I was an early reader. And what I read were British and American children"s books.
I was also an early writer. And when I began to write, at about the age of seven, stories in pencil with crayon illustrations that my poor mother was obligated to read, I wrote exactly the kinds of stories I was reading. All my characters were white and blue-eyed. They played in the snow. They ate apples. (Laughter) And they talked a lot about the weather, how lovely it was that the sun had come out. (Laughter) Now, this despite the fact that I lived in Nigeria. I had never been outside Nigeria. We didn"t have snow. We ate mangoes. And we never talked about the weather, because there was no need to.
My characters also drank a lot of ginger beer because the characters in the British books I read drank ginger beer. Never mind that I had no idea what ginger beer was. (Laughter) And for many years afterwards, I would have a desperate desire to taste ginger beer. But that is another story.
What this demonstrates, I think, is how impressionable and vulnerable we are in the face of a story, particularly as children. Because all I had read were books in which characters were foreign, I had become convinced that books, by their very nature, had to have foreigners in them, and had to be about things with which I could not personally identify. Now, things changed when I discovered African books. There weren"t many of them available. And they weren"t quite as easy to find as the foreign books.
以上是這個演講開始部分，研究者是尼日利亞小說家Chimamanda Adichie，其主題是tells the story of how she found her authentic cultural voice — and warns that if we hear only a single story about another person or country, we risk a critical misunderstanding.
我們讓學生聽這個演講，分析其文本語言，發現其語言風格特性：受教育者的規范英語，在分析其觀點：A single story may lead to misunderstanding.要警惕the danger of a single story，要盡可能聽不同視角的故事。
這一演講語言規范，但更為關鍵的是：觀點突出，邏輯自洽。
我們同樣要引導學生進行批判性分析：不同視角故事是否可以減少誤解？誤解僅僅是因為故事視角造成的嗎？多視角是否增加認知與理解負荷？幾種視角是恰當的？作者這種話語本身是否也存在單一視角問題？
無論是對話還是演講，真正實現語用目的，需要有非常突出的聽者意識。三瓣花的回答并沒有考慮到小王子的語用目的，導致小王子不愿意再聽她的觀點，對比三瓣花與蛇、尤其是與狐貍的話語的聽者意識，就可以發現聽者意識導致的語用效果的巨大差異。
同樣，尼日利亞小說家Chimamanda Adichie面對西方聽者，采用了他們的視角進行闡述，從而使其表達容易得到聽者的認同，達到其語用目的。
以上分析告訴我們：聽者意識也是口語表達能力的重要認知內容。
傳播中華文化的樣本很多，我們要注意選擇聽者能聽懂的視角，也就是我們常說的跨文化視角，從便于聽者理解的視角傳播中華文化。
這里以《牛津英語話中國》的一個文本為例。
這一文本：It’s just leaves in water.（限于版權，不介紹文本內容）從跨文化視角以龍井茶為案例介紹中國茶文化。
我們可以從天元公學學生的表演了解其口語能力發展作用，以及基于此，以其內容和戲劇形式發展學生認知能力的可能。
學生通過表演，不僅理解文本，學習語言，背誦臺詞，更是通過舞臺動作表演、舞臺背景設計、戲劇導演與拍攝和制作，發展學生的綜合性的認知能力。我曾將這一視頻轉發給外國專家觀看，了解其跨文化傳播目的是否達到實現，得到充分肯定和高度評價，既包括對文本的跨文化視角的肯定，更包括對學生口語能力和舞臺表演的跨文化傳播成效的肯定。
顯然，基于具有樣本典型性的文本，進行跨文化視角的分析，充分關注聽者意識，有助于我們基于英語口語活動發展學生的認知能力。
以上都是模仿性的口語活動，真正自我表達的口語活動，具有更強的認知能力發展優勢，可以從以下方面展開。
首先確定表達主題，即你要說什么，所表達內容觀點等的價值是什么，你自己是否認同其價值。
然后要確定表達對象，即你要說給誰聽，這涉及到表達的跨文化視角、跨文化思維方式、語言特性等的選擇。
第三要確定你自己的身份定位，是作為小孩子進行表達，還是作為成年人進行表達，是作為非專業人士進行表達，還是作為專業人士進行表達，這涉及話語風格、表達內容的結構組織形式的選擇。
第四要在表達前自己進行文本分析，確定以上定位明確。
最后則是在表達后收集聽者反饋，確定表達的語用目的、尤其是跨文化表達的目的，是否達到，或達到的程度，進而確定是否需要進一步表達。
經過如此分析的口語表達，可以顯著地發展學生的分析判斷、取舍選擇、運用創新等認知能力。
需要再次說明的是，此處討論的英語口語能力是中小學生中較高水平的要求，高于課程標準的目標要求。對于只是確定達到課程標準口語目標、甚至低于課程標準口語目標的學生，以上討論并不合適。
所以，基于學生最近發展區，最為關鍵。
來源 | 魯子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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